St.Mary Mead

[秋姬野]Cigarettes & Erotism

Summary:他们融化在彼此的烟气中。

暧昧期小情侣,全文2k5+





“你有没有发现,你一直在看姬野?”

“什么?”

早川秋承认,在被同事搭话的一瞬间他吓了一大跳,这不应当,身为身经百战的恶魔猎人,不应该因为突然的询问而乱了手脚。


“我是说……我知道姬野很好看,但也不用一直盯着吧。”比他年长几岁的同事搭着他的肩膀,“喜欢她吗,小子。”他搓搓手指,露出了一个介于揶揄和嘲弄之间的微笑。

“你在拿我打趣吗?”早川秋道。

“开个玩笑嘛,别太在意,”他耸了耸肩,“不过姬野这家伙确实有点东西,我要是年轻个几岁,也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。”


早川秋难得的感觉有点呼吸不畅,他们正在对魔特异4课的庆功宴上,上个礼拜他们刚刚搞定了一桩大案,杀掉了他们追踪整整三个月的恶魔,于彼于此,都得放松放松,今天也算敞开了玩。一群人聚在卡拉ok里大肆酒水,包厢里的烟气混着啤酒的清味肆虐在每一个角落,待唱歌单一路从福山雅治切到中岛美雪,中间甚至还夹了几首术力口的私货。大家都有点没点的醉了些,半真半假的,什么话都能往外抛。其实早川秋并不是很在意同事的话,他承认他是有那么点儿在意姬野,但在今天之前都完全跟情爱谈不上关系,无论别人怎么说,他一直保持着清白正常的目光去看待她——他是说——在今天之前。


至少今天早上秋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的时候,他都难得的像一个小男生一样红了耳朵,做贼似的打开了水龙头,尽管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。


好吧,他承认,他默默地想,他对于梦里的主角是姬野并不是那么意外。但在他自己面前戳破了那层泡泡膜似的窗户纸,他就怎么看姬野怎么别扭,被戳破的彩色泡泡好像糊住了他的嗓子眼,让他只能像条鱼一样吐出一串的咕噜咕噜,前辈,前辈,他说,却发不出一点声响。


早川秋开始更频繁的观察起姬野来,这不是什么难事儿,特别是当两个人本来就是搭档的时候。他发现姬野虽然留着半长不长的锁骨发,但仍习惯性在右手手腕上绑着一个黑色皮圈,便利店能买到的最普通的那种,在白净的腕上异常明显,又与三指节处的一个小小的红痣交相呼应,像雪地里流了血的雀。


但姬野不是脆弱的流血的雀,她是误落人间的阿弗洛狄忒,配得上所有珍珠和钻石。


他还是第一次对什么人这么感兴趣。上学的时候早川秋一门心思想着考学当公安为家人报仇,从来没想过跟哪个人有半点友谊之上的联系,连累别人还拖累自己。但他长得好,眼窝深邃,又干净利落,活脱脱一个东西结合长相的帅哥,在幼稚吵闹的青春期男生中鹤立鸡群,于是由不得他,来表白的女生仍是一抓一大把。


对于他自己,他当时的舍友的评价是:清高的要死。


这评价倒也不是没有道理,来表白的女生多了,什么样的都有,十六七岁的女孩儿,跟花骨朵似的嫩,把裙摆悄悄卷起一层边,露出一点青涩但又有肉感的大腿,穿着白色丝袜,带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往早川秋面前那么一站,人都要贴到他身上了,旁边的舍友看腿看的眼神发直,早川秋的眼神却没给她半分,好像手里的书比她好看一万倍,这个女神那个班花的他一概不在乎。送巧克力送花递情书,那些翻来覆去的样式女生们试了个遍,可惜巧克力便宜了舍友,无数风信子玫瑰满天星被插进了宿舍花瓶,有大胆的甚至直接到走廊里去堵他,却也只能得来他一句抱歉。抱歉,抱歉,他自己都数不清高中时代说了多少句抱歉。


女生们骂他木头桩子一个不懂情爱满脑子学习;朋友们说他奋斗进取是b王中的王中王。


秋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,因为他所有的心所有的情爱都丢失在了那个寒冷的冬天,他整个本应敏感酸痛的青春期,都平平淡淡的过去了,没有叛逆,没有吵闹,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随着心里的那个窟窿漏风似的溜走了,什么也没能留下。


但姬野没能溜走,她就像烟,打着旋儿的又回来了,早川秋就像个病入膏肓的肺癌患者,忍受着心肺里挤满快要从骨节中冒出来的烟,却又忍不住贪一口对方身上的香气。他是伊甸园里的亚当,轻嗅着禁果,折磨着,日夜折磨着内心。


早川秋哪里是不懂情爱啊,铁树都能开花,他那木头脑袋还是上好的樱桃木,细腻的很。


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,上到五星级餐厅,下到路边的流动街摊,做公安的恶魔猎人就这点好,工资待遇高,高风险高收益,姬野手里从不留钱,按她的话来说,就是也许明天就横尸街头,为什么不今天就把钱花完。于是,大把大把的钞票如流水般花出去,她喜欢CHANEL的Gabrielle香水里的橙花调,也喜欢寺庙里焚香沐浴的烟草,她今天买卡地亚的手表,明天戴Tiffany的项链,有时候又什么也不拿,空着手来找秋,兜里只揣着一包皱皱巴巴的烟。秋被她这一份独有的潇洒与自由吸引,尽管他也知道,没有哪一个恶魔猎人是真正自由的。


他们在银座吃高级料理,秋搅拌着味增汤,看着汤面搅出一个小小的漩涡,对面的姬野单手打开一罐啤酒,“扑哧”一声,她细长的指尖抹掉瓶罐上的水珠,仰头灌进嘴里。早川秋能清楚地看到她上下滚动的脖颈,太热了,几滴汗珠顺着她的发丝滑落到了锁骨,一滴,一滴,慢慢地,留下隐秘的水痕。秋开始坐立难安了,字面意思上的,他的耳尖悄悄地染红,掩饰般的用筷子夹起寿喜锅中的鱼丸,却接连空了几次筷,只能随便捞上来了个豆腐,吸满了汤汁,鼓鼓囊囊。


姬野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笑了,她悄悄眯起眼,嘴角扯出了一丝暧昧又了无痕迹的弧度,然后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,含糊的,黏连的节奏,秋想,她的脚尖好像碰到我的了。包厢里的空气若有若无的鼓胀着,闷热,寂静,又带着些许潮湿,一切都带着水汽——墙壁,碗筷,啤酒罐,指尖,脖——


“——我”早川秋蹭的一下站起来,耳朵直接烧到了脸,“我去一趟卫生间。”他逃似的出了包厢,在卫生间里往脸上扑了一把凉水,“这算什么啊。”他想。等他回到包厢的时候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,姬野一如既往的等他回来吃饭,空气也凉爽了不少,秋悬在嗓子眼的心脏终于落回了原处,却说不清楚是庆幸多还是失望多。


恍惚间,他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。


那天的后续,是他送喝醉了的姬野回家,姬野把秋拽到自己家里,借着酒意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,外套,领带,衬衫……秋轻轻的拥着她,把外套给她披拢,却被姬野一把推倒床上,他陷进了柔软的被褥,仰视着坐在他身上的姬野。她右手夹着烟,吸了一口,淡淡地吐了出来,在烟雾之中她垂下眼,身上辛辣的烟气刺激着早川秋的鼻腔。


“秋,”她说“秋,秋,嘘——不要说话。”


她轻轻的掐灭烟,秋抬起手,描摹着姬野的眉眼,好似要在雾气中将她刻画清楚。于是姬野向前倒在了他身上,柔软的胸脯压在了心脏的位置,一下,两下,他们共享着心跳,宛若初生,仿佛什么东西将他们连结在了一起,直至世界末日。


第二天一早,早川秋在阳台找到了姬野,她正在抽烟,在雾气中火光明灭。他们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淡淡地描绘彼此的唇舌。太阳出了。


他们在日光与烟雾下接吻。



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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